第三章 透视
“没……没有！”徐永民吓了一跳，矢口否认，“我什么也没有看见！真的，什么也没有看见！”
……
“你他娘的怎么一眨眼功夫就把衣服穿上了？变魔术呢？”
“哎呀，一点了呀，真想再多睡一会。”莫菲神色慵懒地起身，向徐永民道，“快帮我收拾收拾，看有什么东西要带的，别忘记了，收拾好了在单位门口等我。”
饶是女医生行医经验丰富、医过病人无数，也从未见过这般奇怪的病人，顿时也有些慌了手脚，这样的高烧，一时半会就能把人烧人白痴！那还不得赶紧抢救？
……
“不要！”某男惊得弹身而起，颤声说，“偶从小怕打针。”
老医生身材很瘦，可一双眼睛很亮，问女医生：“你说的病人在哪里？”
在办公室旁边，还有一间休息室，是提供大家休息用的。
“你刚才看见什么了？”
刚才看到的是什么？真是莫菲的裸体吗？脑海里浮起刚才看到的美景，热血不由控制地再度向徐永民的大脑汇集，这是幻觉，还是真实？徐永民使劲地甩了甩头，理智告诉他，这肯定是幻觉，可当时的景象却是如此地清晰逼真，他非常确信，当时他正处在一种非常正常并且非常清醒的状态下。
侧卧在躺椅上的莫菲，竟然在眨眼间变得赤身裸体！光洁如玉的背肌，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蛮腰，丰美挺翘的肥臀，以及臀沟之间那萋萋芳草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徐永民的眼皮底下！徐永民就像是被人猛地拍了一板砖，顷刻间只觉眼前金星乱冒，彻底傻了……
某医院顿时人仰马翻，鸡飞狗跳，陷于一团混乱。
“这是哪啊？”
已为人妇的莫菲从徐永民的表情轻易判断出，这厮定是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风景了。
“你才烧坏脑子呢！你……咦……”
一般这个时候，莫菲肯定在休息室午睡，等着徐永民去将她叫醒，这份差使对徐永民来说，既是份美差却也是苦差。说是美差，是因为徐永民有机会欣赏到众美女睡姿，运气好的时候甚至还能够看到些限制级的，说是苦差，却是因为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内容之后，徐永民总是免不了出些洋相，过后被同事长时间取笑。
虽然避开了视线，但徐永民的脑子里尽是方才看到的白花花的美景，犹豫了片刻，这厮终是忍不住，偷偷回头还想偷瞧一眼，一回头，徐永民却几乎惊得跳起来！原来莫菲已经醒来，正衣衫整齐地坐在躺椅上，灼灼地盯着他。
“我说，让你把衣服穿上，这样赤身露体的多没礼貌。”
一般体质弱的人在这个高温只怕就要呜呼哀哉了。
“我靠，我衣服不|穿得好好的，你是瞎了眼还是……哎呀，你该不会是真烧坏了脑子了吧？医生……”
真是邪了门了，一针打晕大活人已经够那个了，眼前这大小伙子居然在几秒钟之内发起罕见的高烧来。
……
徐永民骤然惊醒，赶紧掉头，再不敢多看一眼，幸好今天穿的牛仔裤绝不会有质量问题，否则，怕是又要当场出洋相了。
徐永民脸上浮起错愕至极的神情，就像某人突然间看见一只公狗把一头母牛骑在身下，他脸上的表情大抵就是如此。
女医生的到来暂时打断了两个男人毫无风度的争吵。
这事要说起来，得从徐永民刚进电视台时说起。
某一天，徐永民“奉命”去休息室叫醒众女，也不知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春光，或者因此想入非非，总之，血气方刚的男一号当场就来了个一柱擎天！更惨的是刚买的牛仔裤存在质量问题，当时只听“扑”的一声，裤子裂了……
“奇怪。”徐永民困惑地摇了摇头，皱眉道，“刚才明明看见你没穿衣服来着……”
可能今天是周末的缘故，休息室里只有莫菲一个人。现在虽然是寒冬腊月，可由于休息室里开着暖气，这熟|妇身上的衣物仍是少得可怜！莫菲上身是一袭黑色紧身吊带短衣，低胸露背的那种。
“总之就是你坏我好事，娘希匹，我都快要成功了，真是功亏一篑，嘿……”
熟睡中的莫菲忽然轻轻地娇哼了一声，似欲翻身。
“说你，这里除了你还有谁？”
徐永民一回头，赫然看到小东就站在旁边，只是这厮也太嚣张了吧，大白天的居然就敢赤身裸体、一|丝|不|挂？妈的，虽说自己也是男人，用不着避什么嫌，但这样公然炫耀自己的某类器官好像也不文明吧，何况凭他某器官的尺寸，根本就不值得炫耀。
女医生一回头，傻了……
“你神经，我衣服一直就穿得好好的。”小东不耐烦道，“行了，没事就走了，这鬼地方呆着怪邪门，晦气。”
“我……我这是在哪儿呀？”
片刻之后，急症室里陡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，然后是重物坠地声。
“干吗？”
一个邪恶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浮起，其实在这种情况下，每个男人都难免有徐永民这样的想法，都奢望有幸欣赏一番薄薄牛仔裤的包裹下，那无限美妙的风光。邪恶的念头刚刚浮起，徐永民便感到周围的环境骤然间亮了起来。
“你他妈的终于醒了！可把我吓坏了，刚才高烧42度，差点没把你烧成白痴。”
莫菲粉脸上仍然残留着熟睡后的潮红，美目如丝，看着徐永民的眼神亦是似笑非笑。
“还说我，是你自己不小心滑倒了，还怨我。”
老医生看了一眼，惑然问：“人呢？”
“医院？”徐永民直皱眉，“在医院你就这样？你也太不注意形象了，快把衣服穿上！”
“哈……哈……哈啾！”
女医生打开一间观察室的门，看也不看指着里面道：“就在里面。”
“打针！”
休息室里静悄悄的，光线有些暗。
小东眨了眨眼，一时没转过弯来，问：“啥？你说啥？”
目送莫菲美丽婀娜的背影远去消失，徐永心的一颗心兀自狂跳不止！
“还在医院！”小东没好气地回答，“你他娘的都昏迷大半个钟头了。”
事后，办公室里的两个小姑娘三天不敢拿正眼瞧徐永民，而徐永民则十天不敢拿正眼看莫菲和舒婕这两个熟|妇。
“哈啾哈啾！”
“你是猪脑袋啊，这点小事情都办不好。”
两人走了没多久，一名戴着眼镜的老医生在女医生的带领下匆匆走了过来。
两个无良男人下意识地攥紧裤头，警觉起来。
徐永民刚进电视台的时候，正好是炎炎夏日，办公室的女性同事们争奇斗艳、为了显示自己傲人的身材一个赛一个穿得少，其中尤以莫菲为甚！
莫菲长长地伸了个懒腰，身上没有任何异样！再说她也不相信眼前这傻里傻气的小男生有那色胆敢对她动手脚！虽然徐永民脸上的异样表情让她困惑，但她很快就释然，问道：“现在几点钟了？”
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？
医生也傻了，她从医这么多年，还没见过一针能打晕过去的大男人。
小东伸手一探徐永民鼻息，顿时惊得弹身而起，吓声道：“医生，他断气了！”
下穿紧身白色薄牛仔裤，由于侧卧的缘故，紧紧地绷着丰满的臀部，甚至将臀沟和内裤的轮廓都勾勒得清晰可见。
医生也吓了一跳，一探鼻息果然沓无，再一听心音幸好还在，只是休克过去了，使劲按了半天人中，人不见醒过来，却发起高烧来，额头直烫得吓人！拿过体温机一量，居然高达摄氏41度！
“年轻人挺有生活情趣啊，大冬天还坚持冬泳，不错不错。”女医生话锋一转，接着说道，“把裤子脱了。”
然后，徐永民看到了穷他一生都再无可能忘记的一幕！
医生冷笑，不由分说抄起针筒，说：“脱裤子！”
小东傻傻地看着倒在地下的徐永民，说：“医生，他昏过去了！”
带着满腹疑问，徐永民离开医院回到台里。
徐永民只是掠了一眼，便感到眼红心跳、喉干舌燥。
徐永民从迷迷糊糊中醒来。
……
看看时间，差不多过中午了，徐永民想起下午还要跟莫菲去拍摄节目，其实也就跟在莫菲和摄影师后面搬搬道具、扛扛设备什么的，谁让节目主持人和摄影师都是娇滴滴的女儿身呢，身为办公室里的唯一男性，碰巧还算得上孔武有力，这差使就当仁不让地落在我们男一号头上了。
“真是好心没好报。”
某医院急症室，两个裹着毛毯的男人正边打喷嚏边互相埋怨。
“说谁呢？谁赤身露体了？”
徐永民心不在焉回答：“快一点钟了。”